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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看我家鄉的民俗

(来源:网站编辑 2024-07-05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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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木勒節”傳承達斡爾文化

  ■ 吳鬆江 黑龍江齊齊哈爾 黑龍江省達斡爾族研究會副會長

  我今年55歲,是達斡爾族,目前擔任黑龍江省達斡爾族研究會副會長、齊齊哈爾市達斡爾族學會梅裡斯分會理事長,主要工作是研究達斡爾族歷史文化。

  300多年前,達斡爾人從黑龍江流域南遷至嫩江流域,也就是現在的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及內蒙古自治區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等地。遷徙途中缺少食物,恰好祖輩們看見馬兒爭著啃食江邊的青色蒿草,就採摘了一些用水煮著吃。這些青色蒿草雖然味道微苦,但是吃起來卻很特別,達斡爾人將其稱為“庫木勒”。

  “沒有江河的地方,達斡爾人不安家﹔沒有流水的地方,庫木勒不發芽。”記得小時候,每年江邊草原泛起點點青綠時,我便和朋友們提著籃子去採摘“庫木勒”。

  1987年,生活在梅裡斯達斡爾族區的老人們在一次聚會中回憶起曾經苦難的生活,認為是“庫木勒”拯救了達斡爾先祖,使民族得以延續,便提議舉辦一個活動來紀念。於是,當年5月的第二個星期日,附近的幾戶達斡爾族家庭以郊游的形式在梅裡斯南邊的小木橋邊舉辦了第一屆“庫木勒節”。

  隨后幾經發展,“庫木勒節”近乎囊括了所有達斡爾族的文化體育形式——有“哈庫麥勒”歌舞、“烏欽”說唱等文藝表演,曲棍球、摔馬跤、拉棍、頸力等體育項目,還有絢麗多彩的民族服飾和香氣四溢的柳蒿芽湯、稷子米飯等美食。現如今,“庫木勒節”規模逐年擴大、形式越發多樣、影響力持續提升,從最初幾十人參加發展到現在十數萬人共襄盛會。

  達斡爾族是我國北方少數民族,隻有語言,沒有文字,通過口述和民俗活動、傳統歌舞等來傳承歷史。因此,“庫木勒節”成為達斡爾族歷史文化發展進程的活態見証。

  如今,“庫木勒節”已成功舉辦37屆,不僅深入達斡爾人心中,也成為傳承達斡爾族文化的重要載體。

  (本報記者 郭曉龍採訪整理)

  “哇哇西節”承載家鄉情感

  ■ 公保 青海黃南 村民

  我今年70歲,來自青海省黃南藏族自治州尖扎縣昂拉鄉東加村。每年農歷五月初五,是青海藏族傳統的“哇哇西節”,不僅與端午節同日,而且具有相似的民俗活動,是漢藏文化融合的體現。

  前段時間,今年的“哇哇西節”如約而至。早上6點,我提著水桶,來到離村最近的河邊取水。回家時,我折了一根柳樹枝,用它代替沙棗花插在門口,開啟了“哇哇西節”的序幕。早晨,家人用我取來的河水洗臉、洗頭,並用來做飯,寓意著祛病消災。

  盡管“哇哇西節”不算隆重,卻是一個參與率極高的節日,且與美食密不可分。其中,韭菜包子是最主要的美食,是村民情感的紐帶,象征著人們對生活的熱愛。

  當天,我愛人在自家的菜地裡割了一籮筐韭菜,洗淨切成小片﹔為了增加韭菜包子的口感,還摻了一些牛油,並將這些新鮮的韭菜拌成包子餡。我在旁邊用提前和好的面,擀成圓形的包子皮。我們兩人共同協作,完成了韭菜包子的制作。在節日的清晨,村裡飄著韭菜包子的香氣。我們忙碌著揉面、調餡,小孩子們則圍在一旁,期待著熱騰騰的包子出籠。蒸汽升騰,暖意融融。

  “哇哇西節”是我們村傳承較完整的節日,承載著村民對家鄉的深厚情感,見証了東加村悠久的歷史和文化。那一天,東加村村民沉浸在節日的氛圍中。我們通過這一傳統節日,在心中留住對家鄉的熱愛。每一滴河水,每一片柳葉,都成為了我們記憶中的一部分,帶著節日的喜悅和家的溫暖,陪伴我們走過一年又一年。

  (本報記者 賈豐豐採訪整理)

  一方民俗帶活一方經濟

  ■ 周衍良 江西宜春 村民

  我今年79歲,是江西省宜春市銅鼓縣西向村人,擔任村裡“晒紅節”顧問已經13年了。

  西向村地處山間盆地,距離銅鼓縣城30余公裡,周圍崇山峻嶺、風景秀美,這裡的居民大多數是客家人。

  “六月六,晒紅綠”。“晒紅節”是客家人的傳統節日,又叫“婆官節”“天貺節”,這是夏季農閑、庄稼初熟之際的一個小節日:在農歷六月初六這一天,凡出嫁的女兒,都要趁農閑帶著兒女到娘家團聚﹔若是天晴,要將經過黃梅天的衣物、書籍拿出來曝晒,以祈求人畜平安、五谷豐登。

  如今,每逢“晒紅節”,西向人會從四面八方相聚在儺神殿,請儺神,舞草龍,祭祀先祖,祈求風調雨順。這一天,西向村的房前屋后,挂的挂、搭的搭,到處紅紅綠綠、喜氣洋洋。

  “晒紅節”活動開壇后,“司祭”身穿長袍、頭戴花帽,口裡喃喃吟語,似說非說、似唱非唱。器樂有鼓、嗩吶、大鑼、小鑼、大鈸、小鈸等。

  在我還小的時候,祖父、父親一直是“晒紅節”的牽頭人。受他們的影響,我對“晒紅節”的活動流程爛熟於心。2011年開始,我接過父親的工作,成了“晒紅節”顧問。每年的這一天,前來西向村參觀的外地客人都在三五千人,其中有不少扛著“長槍短炮”的攝影愛好者,這場面比過年還熱鬧。

  近幾年,“晒紅節”給西向村帶來了巨大的客流量。為此,村裡人建起了古法榨油坊、酒庄、民宿、農家樂,大面積種植翠冠梨、有機水稻等,歡迎各方游客的到來。村裡也積極向上級爭取資金改善村容村貌,新建了雲海觀景台,硬化了20多公裡的公路,修繕了銅鼓縣首任縣委書記陳逸群烈士故居。如今的西向村是江西省紅色名村、江西省鄉村旅游示范點,近5年來,每年接待游客超10萬人次,帶動有機農產品銷售近億元。

  真的沒想到,一個客家人的傳統民俗,讓全村半數村民吃上了旅游飯。

  (本報記者 朱磊採訪整理)

  “黨建+民俗”改變“靠天吃飯”

  ■ 張福利 內蒙古包頭 村民

  我家住在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達爾罕茂明安聯合旗套馬溝,祖祖輩輩都是以傳統種植業為生。如何改變“靠天吃飯”,多一條增收的路?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想辦法。

  套馬溝農庄處在草原深處,但農耕文化特色鮮明,不少外地游客都沖著“民俗”“農耕”這些特色來這邊度假旅游。為了能讓鄉親們把日子過好,2016年,我所在的太平村黨支部集思廣益,堅持在黨建引領傳統民俗文化上做文章,通過與石寶鐵礦集團公司積極探索“黨支部+公司+合作社+基地+農戶”的新型經營模式,帶著我們走出一條“黨建+民俗”的新路徑。

  你看我們達茂旗豐域套馬溝農牧業專業合作社建設的套馬溝農庄裡,農耕文化村史館、江南風情四合院、陝北窯洞……各種民俗特色都有體現,我們作為參與合作社的村民,也能把自家的農副產品、特色手工拿來展示。不少游客就喜歡咱這原汁原味原生態的東西!

  每到過年的時候就更熱鬧啦!本地傳統的迎喜神、拜大年、祈福、秧歌踩街、游九曲、大型社火表演等活動都辦得紅紅火火。不僅有咱們當地人參與,也讓外地游客親身感受到民俗的魅力。在今年過年期間,套馬溝農庄接待了近萬名游客,也為我們增加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現在,我們老兩口年紀大了,外出打工不方便,就在套馬溝農庄裡找了兩份工作,不算太累,收入也不錯!我現在是套馬溝農牧業合作社的保安,主要負責在景區內巡邏,除了每個月3000多元的工資,還有土地流轉的1000多元收益。老伴有空的時候會做點剪紙、泥塑來賣,這些手工藝品能展現出我們村的民俗禮儀,非常受歡迎。

  如今,在村黨支部的帶領下,我們在物質和精神上都得到滿足,生活越來越有奔頭了。

  (趙昊、沈玥採訪整理)

  錢棍舞傳承越來越系統

  ■ 劉定海 重慶市 錢棍舞表演者

  我的家鄉在重慶市城口縣嵐天鄉,錢棍舞是廣泛流傳於我們城口的地方性代表民俗表演。我是重慶市非物質文化遺產錢棍舞第四代傳承人。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經常組織表演錢棍舞,我就跟著一起參與。作為一種民間藝術,錢棍舞不僅兼具娛樂性與觀賞性,還可以作為一項體育運動來鍛煉身體。長時間的耳濡目染讓我逐漸愛上了這一民俗,后來父親覺得我在這方面悟性很高,就讓我自己組織、參與錢棍舞表演。

  上世紀80年代,當時的文化體育活動不像現在這麼豐富,我們每次表演錢棍舞的時候,都有很多鄉親自發前來觀賞。

  到90年代,觀看這項傳統民間藝術的人變少了。作為傳承人,我很著急,如果這一民間藝術失傳了,對傳統文化是莫大的損失。於是,我把本地喜歡這一民俗的鄉親們組織起來,共同練習錢棍舞,並利用端午節、中秋節等傳統節日來進行免費表演,期望讓更多人認識、了解錢棍舞。

  2009年,全縣舉辦首屆民間文藝大賽,我們鄉的參賽節目就是錢棍舞。接到任務后,我立刻召集了10名鄉親開始訓練。沒有專門的訓練場地,我們就在一座小壩子上練習。當時正值夏天,訓練很辛苦,我們從午后練習到太陽落山,很多鄉親都晒脫了皮,但大家都沒怨言,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錢棍舞獲得更多人的認可!

  一個月后,我們參加了縣裡的比賽,結果一鳴驚人,獲得了一等獎!大家也逐漸發現錢棍舞的價值,錢棍舞在全縣流行起來,各個鄉鎮都組織和發展起了錢棍舞展演和比賽。

  2012年,全縣以大街為舞台,2398人同時參與錢棍舞展演,創造了最多人表演錢棍舞的紀錄。

  經過多年努力,錢棍舞的傳承越來越成系統。我所在的嵐天鄉中心小學被確定為重慶市錢棍舞傳承基地,學校從一年級到六年級,每周都有一節錢棍舞課。錢棍舞在嵐天鄉、城口縣的群眾基礎正越來越深厚!

  (本報記者 沈靖然採訪整理)

  “絕活”高台舞獅有傳承

  ■ 羅賢康 貴州遵義 高台舞獅表演者

  我是貴州省遵義市務川仡佬族苗族自治縣泥高鎮人,高台舞獅是我們仡佬族的傳統雜技表演,屬於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我從年輕時就跟隨父輩學習高台舞獅技能,如今已有40多年的表演經驗。

  所謂高台舞獅,首先需要一個“高台”。高台由我們日常使用的木頭大方桌腳對腳或面對面堆疊而成,有不同的疊法。整個台高有7到10米。

  一個完整的高台舞獅團隊一般有8到12人,其中兩到三人負責上台表演,剩下的是伴奏樂隊,持鑼鼓、小號等,為表演者配樂。演員的腳步、走法與音樂相互配合,呈現出一台有節奏的表演。

  高台舞獅的角色有“孫猴子”“笑和尚”和“獅子”。以“獅子”為例,角色的獅子頭要能夠單手舉起,從而空出另一隻手來增加穩定性。由於市面上能買到的獅子頭或是頭戴式,或需要雙手托舉,所以我們表演使用的獅子頭通常是手工制作。在表演時,“獅子”時而翻騰躍起,時而俯身舔毛,惟妙惟肖,引得觀眾連連鼓掌。

  最初,“孫猴子”和“笑和尚”是熱場的角色,后來逐漸變成了演出的重要角色。二者相互配合,徒手或借助一張板凳在高處表演各種高難度動作。這些動作有形象的名字,如“猴子撈月”“太公釣魚”“下岩摘桃”等,非常考驗表演者的腳力、手力和腰力。整套高台舞獅的傳統動作達50余個,一台完整的表演通常需要3小時左右。因為表演看起來驚險、刺激,所以我們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觀眾非常多。

  我們通常會在春節期間表演高台舞獅,至於從何時開始已經無從考証,傳承到我已是第八代。對我們來說,高台舞獅是家族的一門手藝,希望能夠繼續傳承下去。

  過去,高台舞獅講究“傳內不傳外”﹔如今,我們想更好地推動這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因此,隻要有人願意學、有資質,不管是不是家族內的人,我都願意教。希望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能夠走進我們這門傳統“絕活”。

  (本報記者 陳雋逸採訪整理)


(責編:邱燁、毛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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